“爸!”蔡青曼又是不情不愿的皱起了眉头。
虽然韩九麟长相英俊,但她先入为主之下,对韩九麟就是有股莫名其妙的抵触心理,他们韩家家大业大,又没有有求于人的地方,何必如此低声下气。
而且她到现在,也算是看了出来,这个姓韩的年轻人,是北境战区的一个年轻长官,这种人,只知道舞枪弄棒,与她喜欢的才子,一点也没有关系。
与其对着韩九麟惺惺作态,她更愿意和吴奇聊聊那副石涛的画。
正在和蔡凡成说话的韩九麟往这边扫了一眼,淡淡笑道:“蔡家主,令媛既然不愿意过来给我敬酒,你又何必强人所难呢,让她和她的朋友们聊天说话吧。”
蔡振豪一时间极为尴尬,苦笑道:“青曼这个姑娘,什么都好,就是性子太寡淡了点,还请韩大人恕罪。”
蔡青曼不悦道:“我有什么罪呀,我只是想和同学聊会天,怎么就这么难呢!”
蔡振豪气结,冷哼道:“你聊吧,没人再管你!”
都怪他以前太宠这个女儿,以至于在什么场合都敢冲撞自己!
蔡青曼撇过头去,不再搭理蔡振豪,对吴奇道:“吴奇,说说吧,那副画是怎么回事。”
吴奇怔了怔,看了眼蔡振豪,属实有些尴尬和顾虑,实在是不知道,该不该在这个时候,和蔡青曼聊画。
果不其然,听到蔡青曼聊起了画,蔡振豪又是不悦的冷哼一声。
“画画画,就知道画,那画是死的,人是活的,你为了一副死画,和我作对到这里,吴奇顿了顿,便开始讲述起他在南方小镇,买这副画的经历。
韩九麟三人一边聊天,一边喝酒,虽然没怎么在意吴奇所说,但终归还都是听了一耳朵。
原来卖这副画的店家,一直都认为这副画是假的,所以一直没敢拿去鉴定,卖的时候,虽然是以真品的价格,漫天要价三千万元,但他心里却没有底。
吴奇在查验清楚,认为这副画应该是真迹无疑后,就接连两天过去看画,但却一直死咬住十万块钱不松口。
等到第二天下午,吴奇说,要是十万还不卖的话,他今晚就离开了,只能和这副画无缘了。
那老板一听,心就急了,问他二十万能不能拿走,能拿立刻成交。
于是吴奇就心中狂喜的和老板达成了交易,用二十万买下了这副画。
听完吴奇的讲述,蔡青曼巧笑嫣然道:“那个老板如果知道这副画是石涛真迹,只怕会气到吐血。”
吴奇笑道:“古董字画,就看一个眼力劲,他眼力不好,从一开始就没觉得这副画是真的,只能怪他自己学艺不精了。”
蔡青曼赞同的点了点头,又把那副画给展开,和吴奇童菲一起欣赏起来,对着画指指点点,讨论起这副淮扬洁秋图。
原本,对于蔡青曼几人的聊天,一直没当回事的韩九麟,瞥了眼那副画后,忍不住摇头低笑道:“恐怕那个老板,才是个聪明人。这副画卖二十万,他可不亏。”
蔡振豪和蔡凡成一直都在以韩九麟为中心,见到他发言,两人皆是露出一丝惊讶。
“尊上何出此言?”蔡凡成笑呵呵的问了一句,心中对于韩九麟的看法,非常感兴趣。
虽然韩九麟在北境战区的时候,被没有展露太多对于书画方面的学识与素养,但仅凭他那经天纬地,运筹帷幄之才,蔡凡成就知道,韩九麟断然不会信口开河。
他既然敢说,就自然有其缘由。
蔡振豪见到吴奇在这个饭桌上口若悬河,把蔡青曼的注意力全都给吸引过去,心里本就不爽,闻听此言,也是心里一喜。
他巴不得韩九麟能落落吴奇的面子,好让蔡青曼知道知道,什么才叫青年才俊。
他也是服了自己的女儿,韩九麟这么优秀的男人坐在这里,竟然还爱搭不理,去和吴奇那么一个平平无奇的小子谈笑风生!
蔡青曼三人闻听韩九麟所言,也是皆一愣,看了眼韩九麟。
本来这张饭桌上,已经形成了韩九麟三人,蔡青曼三个的两个小团体,各聊各的,互不干扰。
此时听到韩九麟说起了这副画,蔡青曼不由得提起了一丝兴趣。
蔡青曼开口问道:“韩先生为什么这么说?难道你觉得,石涛的真迹,卖二十万还是占了便宜?”
韩九麟摇摇头道:“如果是石涛的真迹,这一副淮扬洁秋图,就算卖两千万,都绰绰有余。
不过,这分明是一副赝品,能卖二十万,老板自然已经可以偷着笑了。说不定这副画的成本,还不到五千块。”
“你说这是赝品?你有什么证据能证明这副画是赝品?”吴奇第一时间变了脸色,牵强的笑问道。
他可是打算靠着这副画,俘获蔡青曼的芳心呢,韩九麟竟然说这副画是赝品,这不是存心拆吴奇的台吗?
谁敢说这副画是赝品,吴奇第一个不答应!
如果不是看在,韩九麟是蔡振豪的座上宾,吴奇哪还可能笑脸相向?
“沈兄!”
“嗯!”
沈长青走在路上,有遇到相熟的人,彼此都会打个招呼,或是点头。
但不管是谁。
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,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。
对此。
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。
因为这里是镇魔司,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,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,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。
可以说。
镇魔司中,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。
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,那么对很多事情,都会变得淡漠。
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,沈长青有些不适应,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。
镇魔司很大。
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,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,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。
沈长青属于后者。
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,一为镇守使,一为除魔使。
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,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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然后一步步晋升,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。
沈长青的前身,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,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。
拥有前身的记忆。
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,也是非常的熟悉。
没有用太长时间,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。
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,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,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,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。
此时阁楼大门敞开,偶尔有人进出。
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,就跨步走了进去。
进入阁楼。
环境便是徒然一变。
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,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,但又很快舒展。
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,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