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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 20 章 故人来(一)(1 / 1)

陆银湾喂完了马,夜已深,回到阁楼上时,藏龙山庄四处已经点起了灯火。

漱玉和鸣蝉往她房间里送去了一碟桂花腌鹿肉并一壶波斯绿酒,肩并肩手挽手,笑嘻嘻地迎着她往楼下走。

陆银湾见她俩笑得这般贼,不禁眉头一挑:“你们俩又做了什么好事了?这么高兴?”

“没有没有。”鸣蝉连连摆手,“我们已经把人送到姐姐屋里去啦,姐姐快去吧!”拉着漱玉一溜烟就跑了。

陆银湾不禁一笑,推门进了屋。只看见床前红纱轻荡,层层叠叠,影影倬倬,一个人影靠在床头,瞧不真切。

陆银湾不禁头痛:这俩个小丫头片子,不知道怎么捉弄白桑了。撩起纱帐,转进帐中:“白桑——”

她忽然停住。眼前这人身量修长,墨发如云,缓缓抬起头来。

“师父?”陆银湾也是被吓了一跳,怔然半晌,忽然放声大笑起来,“我的天!我的好师父,你怎么把自己弄成这副模样?”

沈放靠在床头,手脚皆被锁链扣住,两手更是被分别锁在床头两侧,动弹不得。身上只着白色中衣,衣襟半敞,修长的脖颈下,漂亮的锁骨一览无余。

几绺长发被变成了细细的小辫子,发梢处系着银色的小铃铛,一碰起来叮铃作响。眼上蒙了一层黑色绸带,将一双凤眸遮了个完全。

口中咬着一颗金丝缠枝镂空口-球。红宝石打磨成石榴花的形状,点缀在轻颤的金丝花枝上,压住半边白皙面颊,直探到眼梢鬓角。一根红络子自唇角引出,探进乌黑的发里紧紧勒住。

这玩意儿寻常人家不常有,原本是青楼楚馆里用在妓-子小-倌儿身上的淫-具。陆银湾在旁人看来是个荒淫妖女,倒也的确集了不少这些小玩意做样子。不曾想漱玉鸣蝉俩丫头竟真把它用在了沈放身上。

这口球衔在口中,张不得,闭不得,动不得,说不得。咬得久了,水光浸润着金枝玉叶、红石榴花、半阖的红唇白齿,纵然再清冷矜傲的面容也要变得淫-靡秾艳起来。

陆银湾挑起眼前人的下巴,见他喉结滚动,闭上眼颇为愉悦地听了一阵他微有些急促的喘-息。摸摸那覆眼的绸带,忍俊不禁:“虽是多此一举,倒也添了些情趣。”

她笑得弯了腰,推门出去,朝楼下喊:“两个不要命的小蹄子,还不快给我滚上来!”

果然,不一会儿就见鸣蝉又拉着漱玉,风一般噔噔噔地小跑上来,笑嘻嘻地看着她,一脸邀功相。

陆银湾一瞧便知道这两个家伙一定候在楼下,早等着上来看热闹了。

“姐姐,你就说,我们俩是不是特别贴心?”鸣蝉笑的眼睛都快眯没了,“说嘛说嘛,你要怎么赏我们?”

“赏?我还没罚呢!”陆银湾笑骂道,“我要的是杨白桑,你们把他给我弄来做什么?”

“姐姐,你可不知道这个沈道长脾气多拗!他不让我们带杨白桑过来,我们说总要带一个过来陪姐姐睡觉呀,他就说那他替杨白桑过来。我们一想……嘿嘿,这不是正好嘛。”

鸣蝉又道:“姐姐你放心,我们给他喂了软筋散,他现在半分力气都没有,绝没法子再伤到你了。”

陆银湾哭笑不得:“他倒是动不了了,可我把他弄来做什么?难不成要我自己动么?”

鸣蝉一怔:“哎呦,这档子事我可是忘了。”摸了摸脑袋,又笑嘻嘻道:“也不是不成呀。”

“小蹄子,你倒是动来我看看!”陆银湾笑骂,狠狠敲了她一脑门儿。

“不成不成,我可不成!我腰不好。”鸣蝉揉着脑门笑得贼兮兮的,忽然正经了一点,“姐姐,你要是觉得他不行,时候还早,我再把杨白桑换回来呀。”

陆银湾沉吟半晌:“罢了,不必了,今晚就这样吧。”她想了想,又笑道,“明早上……也不用来太早。”

两个小丫头一听就乐了,一副心照不宣模样:“晓得晓得,我们都晓得。”

陆银湾在她二人颊上狠狠捏了一下,打发她们走了。两人跑了好远,鸣蝉的叫唤还远远地传过来:“姐姐!可莫要忘了我的赏呀!”

陆银湾转回卧房,在桌前坐下,给自己斟了杯绿酒。抿了一口,唇齿间都甜丝丝的。她眉眼弯弯地敲起了桌子,自言自语道:“陆银湾可不是老好人,做了好事要点报偿是应该的。冒那么大的风险就只要这么一点点好处,也不过分吧。”

陆银湾又倒了一杯酒,取了一颗软筋散的解药丢进去,等它尽数化开,仰头含进口中。

她爬上床榻,松开沈放脑后的红络子,解下金丝球。玉指一挑,将沈放的下巴挑起来。拇指摩挲着那薄薄的嘴唇,越瞧越觉得诱人,便低下头,将自己的唇也印了上去。

手臂绕过脖颈,舌尖探进红唇,发丝与发丝纠缠,呼吸间都是醉人酒香。陆银湾含糊道:“师父,我好想你。几天不见,你怎么瘦了这么多?你是不是也每日每夜都在想我,想着我……被你勒死的模样?”

沈放的身体骤然绷紧,带得手腕上的铁链也哗哗响动。许久许久,一丝麻痒之意自肺腑传进百骸,血液渐渐又流动起来。陆银湾放开沈放,容他喘息半刻。

沈放被吻得无法呼吸,此时不知是因为窒息还是气急,面色涨红,剧烈地咳嗽起来。他的脸色不是很好看,低声喘-息着:“你替我解了软筋散?”

陆银湾替他解开了手足上的镣铐,直接跨-坐到他腿上。手指自衣襟滑进去,抚上劲瘦的腰,揽上光-裸的背,八爪鱼一般黏在他身上,笑嘻嘻的:“是呀,颠-鸾倒-凤可是体力活儿,一会儿若是师父没力气动,受累的岂不就是我了?”

她眉眼弯弯地搂着沈放的脖子,枕在他肩上好似撒娇:“师父,你是晓得我的呀,从小就懒得很哩。四体不勤,五谷不分,连穿衣穿袜都要师父照料。这床笫之事,恐怕也能不例外啦。”

沈放:“……”

“这次师父既然来了,应当是想明白了吧?好好表现一下嘛,总不能被杨白桑那个毛都没长齐的小子比下去不是?”陆银湾咯咯笑着,没瞧见沈放神色骤然一变,怒意上脸。

她身子忽然一轻,竟是被沈放一把掀了下来。沈放一个翻身反将她压在身下,抓住两手狠狠地按住,咬牙切齿:“好啊,如你所愿。”

陆银湾一怔。

沈放俯身撑在她上方,中衣已经全部散开。陆银湾正正好能瞧见他结实的胸膛和腰腹,俊朗的面颊露出了平日里极少见的愠态,心不禁砰砰跳起来。痴痴地抬手摘去他眼上的黑绸。x33yqx?.??br>

沈放冷着脸道:“是不是,我把自己给了你,你就肯放过藏龙山庄,放过杨白桑了?”不待她回答,俯下身狠狠地咬住了她的唇。

这吻吻得甚急、甚霸道,不似情人间柔情蜜意,反倒像是带着无端的怒气。不成章法,只一味掠夺厮杀,竟不给身下之人一点喘息余地。饶是陆银湾这种风月场里逢场作戏惯了的老手,一时间竟也被他打了个措手不及,呼吸困难。被沈放咬得一痛,不禁轻哼了一声:“师父……疼……”

沈放被这一声师父惊得一顿,动作不自觉轻下来。舌尖漫上一丝若有若无的血腥味,他立刻直起身。原本怒意填胸,此刻便好似自一场惊梦中醒来,冷静下来的同时又暗暗心惊,满心茫然。他竟似有些失魂落魄:“我……我……”

他伸手去摸陆银湾的嘴唇,却被陆银湾捉住手,覆在自己脸颊上。他不意陆银湾被咬痛了还能笑得出来:“师父,我等着一天等得好久啦,你又亲我了不是?你上一回这么气、这么急地亲我已经是好几年前啦,那时候……”

“不要说了!”沈放忽然捂住她的嘴,凤眸圆睁,在夜色中竟透出一股绝望的昳丽来。

“……”

“好吧。师父,我不说了。”陆银湾叹了口气。她早知沈放不愿提起当年的事,但也不意他是这般反应。

不过她很快就又高兴起来,扑上去搂住沈放:“师父!我们做吧!”

沈放被她吓得险些咬到舌头,耳后迅速染上一层殷红。绷着一张脸,半晌没言语。

-

沈放这几日与杨白桑共处一室,心中又痛又愧,郁结万分。换在几年前,他无论如何也不会相信陆银湾会做出这等荒淫恶劣之事。可杨白桑每日就蹲在他跟前,时而疯癫自语,时而呆呆低泣,由不得他不相信。

此番前来,他心中已然打定主意,她若想要他,那他就给她,只要能让她不再去祸害旁人,其他的都还可以再想办法。

可是再见到她,见她不仅不思悔改,反倒将她对杨白桑做的那些荒淫之事拿出来做谈资,同他肆无忌惮地玩笑,一时心头火起,怒不可遏,恨不得将她扼死在床榻上。想也没想,就做出了那般冲动事情。

可是一声师父,便似拨千斤的鸿毛,引动了残梦中无可忍受的痛处,疼得他手脚麻木,冷汗直流。

许久,他呆呆道:“你不计较我想杀你么?”

陆银湾笑:“师父,你真的能杀我么?”

“师父,我同你说实话吧。‘南柯一梦’说起来是我的幻术,中术者真正梦见什么,却不是我能控制的。最想要的、最恐惧的、最欢喜的、最厌恶的。只有自己的心,才能真真正正给出答案。”

“我甚至都不知道你梦见了什么,若不是瞧见了你藏在指间的蛟丝,我都不知道你要杀我哩。”

“可是师父——”陆银湾忽然狡黠一笑,“你那天所思所梦到底是什么呢?若是梦见心中所欲之乐事,绝不该是那般表现……”

她一点点向沈放靠近,兰息轻吐,好似循循善诱,又似步步相逼。

“师父,你敢问问自己么。问问自己,到底是想杀我到了极处,还是害怕有一天真的要亲手杀了我……怕到了极处?”

沈放的身体猛然一僵,身下锦被都被抓得皱起。

陆银湾最喜欢捉弄他,见他紧张起来,心情好的不得了。咯咯笑着倒进他怀里,撒起娇来。

她喝了酒,身子也变得像绿酒一般软,语气也变得像绿酒一样甜。喃喃道:“师父呀,你真是根木头。你要杀我,这又有什么呢?自我入圣教起,便早将生死置之度外,预想了自己不知多少种下场。若真能死在你手里,那会是我最奢侈的死法啦!”

“即便有一天你真的把匕首插进我的心口,只消一滴眼泪——只要你为我流下一滴眼泪,我就什么都不计较了呀。”

-

陆银湾原本吹了会风,酒稍稍醒了些。进屋后不自量力地又喝了小半壶,此刻脑子迷迷糊糊,手下不规不矩,又开始四处乱摸,胡作非为了。

沈放捉住她的手,脸上火辣辣得热。一张俊脸沉如锅底:“你就这么喜欢做这种事?”又不禁咬牙:“……跟什么人也无所谓?”

陆银湾笑道:“食色性也,人之常情。师父难道不喜欢?”

沈放冷哼一声,扭过头去:“我不似你。”

陆银湾忽然手脚并用爬过去:“师父,你不会还没试过吧?”

沈放:“……”

陆银湾不禁搂住沈放哈哈大笑起来:“师父,你这样子怎么行?要叫旁人笑话的!”她又猫一样地从他胳膊底下爬到他腿上,搂住他脖颈,眼睛睁的大大的、亮亮的,比那葡萄酒还要剔透醇厚:“师父,我们试一次吧!试一次,我保证你食髓知味,很快就要上瘾啦!来嘛来嘛!”

“师父,你不是想杀我吗?这可是你的好机会呀。上次你就险些得手了不是?床上可是男人的天下,我任你拿捏的。师父你提枪上阵,逞逞凶,发发狠,说不定就直接要了我的命啦!哈哈哈哈哈哈。”

她一点也不像寻常人家会害羞的小女儿,肆无忌惮地同他说着荤话,咯咯地笑,两只小手探进他中衣里。又握着他的手,放到自己胸口的纱衣的蝴蝶扣上,“师父,你帮我脱呀。”

她分明在要床笫之欢,可一口一个叫的却是师父,沈放听得耳根一阵发烫,手都慌得不知往哪放。一咬牙,又将她推倒在床榻上,高大的影子将她完全笼罩住。

陆银湾凝视着沈放的眼睛,嘴角噙起一抹笑。她缓缓道:“师父,我之前说过的话仍旧作数。你陪我一晚,我保证三日之内退出藏龙山庄。山庄里的人我全部都放走,一个也不杀,如何?我也再不碰杨白桑了,也再不找其他人上床了,做也只同你一人,你说好不好?”

沈放脸上发热,默然垂眸。半晌,犹豫地抬起手来,缓缓地解开她的扣子,自她肩头将纱衣件件剥开。

绯色的纱衣层层剥落,堆成锦绣,像一朵鲜艳瑰丽的花在红烛下缓缓盛开,露出嫩白清甜的蕊;又像红得通透的荔枝破壳,露出琼玉一样莹润甘美的果肉。少女舒展开纤细柔韧的腰肢、修长如玉的手脚,将自己完完全全打开。

九月十五,月如银盘。吻如润物的雨无声落于起伏的山峦,蛊惑的笑伴着温热的呼吸狡猾地自身下钻进耳孔:“师父,我是一只蚌,身体里有珍珠,可是只给你一个人看呀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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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一下,唐三对于时间、位置、距离的把握非常精确。

他很清楚,就算自己有着一身唐门绝学,也有着三阶的玄天功修为。可是,狼妖天赋异禀,身体强大,正面对敌的话,自己未必是对手。尤其是他年纪小,气血不足,肯定无法久战。如果不是那变身人类强杀了一头狼妖,面对两头三阶狼妖他都未必会出手,自己的小命才是最重要的。

但是,一旦他出手,就必然要命中才行。

狼妖此时正处于极度的愤怒之中,所以,直到唐三的手掌已经拍击到了他的眼睛侧面时,他才惊觉。猛的一扭头,狼口直奔唐三咬来。

唐三的另一只手却在这时一把抓住了他的衣服,借助自己身形瘦小的方便,一拉狼毛,改变了自己的方向。几乎是贴着三阶狼妖胸口的位置一个翻转就到了狼妖的另一侧。

右手食指、中指并成剑指,玄玉手催动,令两根手指闪烁着洁白的玉色,闪电般刺向正回过头来的狼妖眼睛。

“噗!”纤细的手指几乎是瞬间传入温热之中,论身体强度,唐三肯定是远不如这三阶狼妖的,但被他命中要害,同级能量的情况下,就再也没有侥幸可言了。

玄天功在玄玉手的注入下,几乎是旋转着掼入那狼妖大脑之中。以至于狼妖的另一只眼睛也在瞬间爆开,大脑已经被绞成了一团浆糊。咆哮声就像是被卡住了脖子一般嘎然而止,强壮的身躯也随之向地面跌落。

唐三脚尖在他身上一蹬,一个翻身就落在了较远的地方。

这一击能有如此战果,还是前世丰富的战斗经验帮了他。孩童瘦小的身躯和黑夜是最好的掩护,再加上那三阶狼妖正处于暴怒之中,感知减弱。

正面对抗,唐三的玄玉手都未必能破开狼妖的厚皮。可是,眼睛却是最脆弱的地方,被刺破眼睛,注入玄天功能量,那就是死的不能再死了。

双脚落地,另外一边的三阶狼妖也已经没了动静。唐三这才松了口气。他没有急于去查看那人类,而是迅速趴在地上,将耳朵紧贴在地面,倾听周围的动静,看看还有没有追兵追来。

以他现在的实力,正面对抗三阶狼妖都很难,技巧再好,幼小的身体也太孱弱了。一旦被狼妖命中一下,很可能就致命了。刚刚那看似简单的攻击,他其实已是全力以赴,将自身的精神意志提升到了最高程度。

周围并没有其他动静出现,显然,追杀那能够变身人类的,只有两名三阶狼妖而已。这也让唐三松了口气,不然的话,他就只能是选择逃离了。

他这才走向那名人类,同时也保持着警惕。

当他来到那人近前的时候,顿时发现,那人身上之前生长出的毛发已经消失了。令唐三的心跳不禁增加了几分。

以他幼年的处境,和那变身人类又非亲非故,之前最稳妥的办法自然是不出手,等狼妖离开。可他还是选择了出手。一个是因为这被追杀的是人类。还有另一个重要的原因就是他刚刚的变身。

在唐三原本的斗罗大陆世界之中,就有一种拥有兽武魂的魂师,能够具备类似的能力。还可以通过修炼兽武魂而不断成长,变得强大。

如果在这个世界上也有类似的能力,对于他来说,要是能够学到,对自身实力提升自然是大有好处的,也更容易融入到这个世界之中啊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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