7 忧思(1 / 1)

本来想一天更新一次,可现在看来只能两天更新一次了

我对文字的要求比较高,经常写完了,又不断的修改...

感谢关注...一个明媚的清晨,睁开朦胧的眼睛,转过慵懒的身子。

心中一惊,怎么他还在?

我不敢乱动,脑海一片混乱。也难怪我会这样子,自我到这里以后,就没有和他正式见过面。尽管每晚都和他有着最亲密的接触,可我对他真的很陌生。

他平直地躺在床上,浓浓的眉毛,极挺的鼻子,薄薄的嘴唇,一张俊美清秀的脸。我侧身,仔细地端详着。

子善真得很像他,我由衷的发出感叹。

“咚咚咚”,一阵敲门声。

我赶紧起来,穿衣服,开门。

是清姨,“还在睡啊?老爷和夫人在楼下等着你们吃早餐。”

“哦,我们很快就下去。”关门转身的时候,发现床上的男子已经醒了。

我没敢正眼看他,觉得不好意思。

洗刷完毕后,我随着他一块下楼。

他还是长得挺高的,大概比我高半个头,应该有一米七八吧。我跟在他后面,不住地想。

进了餐厅,一个极具威严的中年男子坐在餐桌的正中,一看就是男主人的感觉。妈妈坐在他的右侧,还有可爱的子善也在。君临在左侧坐下,我紧靠着他入座。

“你爸爸昨夜才回来。”妈妈抿了一口茶。

“嗯。”听见身边男子发出清亮的声音,挺悦耳的。

“你在美国读书的时候也每天睡得这么晚吗?”中年男子低沉的声音,有点严厉的感觉。

“有时候。”简短有力的回答。看来这对父子感情不怎样。

之后,一阵沉寂。

“君子在这里过得习惯吗?”看来这位爸爸没把我忘掉。

“还好。”有点受宠若惊的感觉。

“哥哥,一会教我弹钢琴。”子善向着这边说。

“好啊。”答得很轻快,有点宠溺的味道。

餐桌的中间,摆放着一束冰雪玫瑰,室内散放着浓郁的花香...

清姨告诉我,这个家庭有着周日共进早餐的习惯,留在家的成员都要求出席。

是啊,各忙各的,一周难得相聚一次。

中午,回房准备午睡。

突然,君临推门进来。

我正在换睡衣,他愣了一下,窘迫地退了出去。

其实,我的身体他早已熟悉千百遍了,居然还会不好意思。

“可以了。”我换完衣服,上床睡下。

他再次推门而入,过了一会,也在我身旁躺下。

一切都很安静...

闲来的日子总是很惬意,却会培养人的惰性。

坐在暖和的壁炉旁,看了一会书,就开始犯困了。

“铃铃铃”电话声响了,我站起来接电话。

“您好。”

“您好,请问峻彦在吗?”传来一位女子温婉柔美的声音。

我想一想,“不好意思,这里好像没这个人。”

“哦,谢谢。”

一会,清姨拿着一束新鲜的紫色康乃馨进来。

“刚刚谁打电话来?”

“一个说要找峻彦的人。不过,我告诉她,打错了。”我重新坐回椅子上。

清姨听完,用手掩嘴,笑了起来。

原来,君临的正名是叶峻彦。

我心里纳闷,为什么一个人要有两个名字?大户人家就是麻烦。

“那么子善也有另外一个名字吗?”我不住地问。

“当然。叶曦颢,字子善。”清姨答道。

好复杂的名字。要考试的时候,光写名字就可能比别人慢了,看来他们不明白要赢在开端的道理。

慢慢我才发现,叶家在京城是一个令人瞩目的名门望族,经营着一个庞大的集团。这个集团涉及的产业广泛,都是与国家经济命脉息息相关的行业,如:石油,金融,钢铁等。而君临,则掌管这个庞大帝国旗下知名的商业银行。

“我们家的少爷从小就很聪明,读初中的时候,就发明了一种环保的节水装置。还得过全国青少年的发明大奖。”宁婶说起这个时,会露出自豪的神色。

有时,我也会不屑地想,还不是靠祖荫庇佑,要我家也这么有钱,穿梭机我都能研制出来。

尽管如此,他的优秀还是无可否认的。

从他的书房里,摆设着的众多奖杯、奖牌、得奖证书便可以得知。从小学一年级的奥林匹克数学一等奖开始,到大学的全国辩论赛冠军、留学美国的优秀硕士证书。

令我不得不佩服的是,他不仅毕业于一流的大学,而且在一流的大学里取得一流的成绩。

到了大学快放寒假的日子,毕业论文的题目也布置下来了,日子开始变得充实...

一天,当我在上网收集论文的材料的时候,宁婶慌张的冲了进来。

“小少爷喝完药后,忽然呕吐起来,之后昏厥了过去。”

去到子善房间,看见妈妈抱着脸色苍白的子善。

没有意识一直陪伴在妈妈的身边,看着幼小的子善,感到莫名的恐惧...

无力地靠在急诊室外椅子上,等待着。

我翻看过很多关于慢性白血病的书籍,了解到儿童白血病发病的症状。但子善一直表现出来的良好状态,给我制造了假象,我以为这些所说症状永远不会出现在子善身上。但是,我错了,它出现了。在它出现的时候,我连一点准备都没有。

抬头看见赶来的君临,沉默无语。

“情况已经稳定了,但要留院观察几天,看病情是否有恶化的迹象。”出来的医生对我们说。

透过玻璃,看着药液一滴一滴地输入子善的体内,我的心也一滴一滴的在滴血。

终于明白到,为什么我和弟弟生病的时候,母亲能够彻夜不眠的照顾我们?为什么在我们伤心的时候,母亲会比我们更难过?

以前,母亲对我说,你没有孩子,你不会理解。

现在,我理解了。

转头看见君临,他也在眼睁睁的看着里面的子善。

回到家,我打了个电话给母亲。

“对不起。”电话接通后,我第一句。

“怎么啦?”母亲有点紧张的问。

“这么多年以来一直都让你这么担心,真得很对不起。”潸然泪下,泣不成声。

那天夜里,君临的动作很急,甚至有点粗暴。我伸手抚上他的腰,主动地迎合着他。我们就像两个受伤的人,通过剧烈的运动,渲泄自己的愤怒...

随后几天,我都待在医院陪着子善。

有事无事的时候都爱看着他,生怕他会突然消失似的。

“不用那么紧张,医生说没什么事了,后天就可以出院了。”妈妈看着我这样子,安慰我。

“嗯。”我抓起子善的小手,贴近我的脸。

有时候,我发现人类真的很渺小,对于很多事情都无能为力。

出院后,子善一直很虚弱。所以,我总是抱他,无论去哪里,干什么。

我知道这样不是很好,可我想把这么多年来亏欠他的拥抱,都还给他。

忧心地抚着依旧平坦的腹部,看着窗外的淡月微云,不知道黑夜的尽头何时到来..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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